军武哨所又名桑德克哨所,“桑德克”在哈萨克语里是“空箱子”的意思,正如其形容的,该哨所地处我国最西北的荒漠,方圆数十里荒无人烟。
近年来,随着各方面条件逐步改善,这种惊心动魄的时刻越来越少,曾经寂静的军武哨所则变得越来越热闹。2017年,军武哨所旁新建了戍边执勤点,充实了护边人员,还建起了抗洪守土纪念馆。巡边之余,马军武担任义务讲解员,为参观者讲述抗洪守土的往事与兵团精神的传承。
五六年后,北沙窝哨所成了沙漠中的一块绿洲。付永强夫妇管护的300多亩土地上约3万棵树木郁郁葱葱,有效阻断了沙漠的蔓延。
“我想把牛圈扩大,养上几百、几千头牛,让大家看到,虽然戍边很苦,但也有人能在边境线上致富。这样就能吸引更多人过来守边护边。”付永强说。
哨所的设立,要追溯到36年前。弯弯曲曲的阿拉克别克河原本是天然的国境线,1988年春,融雪性洪水肆虐,河岸在桑德克发生决口。按照国际惯例,如果河流改道,我方领土可能被划到邻国。抱着“国土一寸不能丢”的决心,一八五团和周边兄弟单位、地方各族群众奋战16个昼夜,使河水重归故道。此后,一八五团在决口处设立了一个民兵哨所,参加了此次“国土守卫战”的马军武成为哨所的首名护边员。那一年,他19岁。
一八五团的职工都知道,在此坚守数十年需要多么强大的意志力。春天的洪水,夏天的蚊虫,秋天的风沙以及冬天的冰雪,都是对生存的“极限挑战”。团场工作人员向记者展示了一段参与护边的同事发来的手机视频,画面中,护边员穿戴着覆盖全身的防蚊护具,被护具隔离在外的蚊虫密密麻麻,看得人头皮发麻。据测算,夏季这里的蚊虫密度高达每立方米近1800只,可以叮死家禽牲畜。早年间,马军武养的狗曾被肆虐的蚊虫叮死。他出门巡边时,将一块在柴油中浸过的纱布顶在头上,刺激性气味能驱散一部分蚊虫,却也让脸火辣辣的疼。
告别荒漠,生活也一点点丰盈起来。团场和有关部门申请了兴边富民项目等资金,在北沙窝哨所建造了牛羊圈、蔬菜大棚、喷灌设施等。现在,哨所不仅绿树成荫,蔬菜水果也能自给自足。付永强夫妇还养了50多头牛,并雇了一名哈萨克族牧工帮忙放牧。
决堤不是唯一的危险。张正美记得,马军武有次清理河道杂草时,一个浪头打来,他的皮筏子瞬间被冲走,“我在岸边追着跑了几里地,幸好他水性好,在一个水流较缓的地方抓着树杈爬上了岸。当时我悲喜交加,扑到他怀里嚎啕大哭”。
“一生只做一件事,我为祖国当卫士。”9月28日,记者走进被称为“西北民兵第一夫妻哨”的第十师一八五团军武哨所,外墙上一行醒目大字映入眼帘。这句话,是55岁的护边员马军武的铮铮誓言和真情表白。
“种树比养两个孩子都难。”刘桂芝说,“树栽上之后,要是不及时浇水,叶子就蔫了。我俩经常半夜起来给树浇水,为了种树没日没夜地干,饿了进屋吃两口,饱了就出门去浇水。我们就想着把树栽活,不让沙子刮进屋里。”
“儿子和女儿当年对我来北沙窝哨所不理解,现在他们都说,爸,你走这条路很正确。”付永强欣慰地说,现在儿子儿媳也是团场职工,也当了护边员。今年大学毕业的女儿报名参加了大学生志愿服务西部计划,在阿勒泰地区青河县进行志愿服务工作,“而且她报的是卫国戍边专项,服务区域也在边境线上”。(完)
9月29日,记者来到第十师一八六团北沙窝哨所,目之所及,一栋迷彩外墙的3层小楼和环绕四周的树木营造出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,让人完全看不出哨所其实位于古尔班通古特沙漠的边缘(此地俗称“北沙窝”)。其实,这里曾是风沙肆虐的不毛之地,在此“绘”出第一抹绿色的人,是北沙窝哨所所长付永强和妻子刘桂芝。
刘桂芝记得,刚到哨所时,房子周围是沙丘,大风将沙子刮到房门前,能堆起半米高,夫妻俩每天早晨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拿个袋子从屋里往外“抬”沙子。为改善生态环境,一八六团组织人员在北沙窝哨所周边移栽树木、栽种树苗。付永强与刘桂芝一边巡逻,一边精心照顾着树苗和草种。
c7链接平台中新网新疆北屯10月3日电(记者 程小路 赵雅敏)“ 我家住在路尽头,界碑就在房后头;界河边上种庄稼,边境线上牧羊牛。”新疆生产建设兵团(以下简称“兵团”)第十师北屯市是兵团最西北的一个师市,所处之地西与哈萨克斯坦共和国相邻,东与蒙古国接壤。这首在当地广为传诵的顺口溜,是兵团人对“戍边日常”的诗意表达。在这里,把哨所当家园的“夫妻哨所”,是坚强守护“西北之北”的温柔堡垒。
2004年,30岁的付永强从河南到新疆务工,成了一八六团的一名建筑工人。2012年,他带着家人来到北沙窝哨所,此后便以哨所为家,开始了“种地就是站岗,放牧就是巡逻”的戍边生活。
比起蚊虫和风雪造成的生活不便,马军武更关注可能影响界河的洪水。“因为是融雪性洪水,所以基本每年4月都要抗洪。而且今年洪水持续时间特别长,往年最多只有一两次洪峰,今年有三四次洪峰。”不过,他言语中并无太多担忧,“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没有再次决堤?因为咱们有经验了,再大的洪水也能防住。”